控制地划过他唇角的乌青:“没有不想帮忙……”

她眨两下眼,道:“除了你说的这个,其他都可以。”

“和你开玩笑呢。”云深稍稍直起腰,眉宇疏朗,看起来总算有点人样,“别那么认真。”

“哦。”

果然是这样,什么洗澡不洗澡的,只是拿她寻开心。

幸好她也没有想太多。

温柚心情彻底平静下来,缓缓点了下头,道:“不管怎样,今天的事情,真的非常谢谢你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云深淡淡应了句,忽然抬起手,落在温柚头顶,不轻不重地揉了两下,“快回去吧,你哥真得洗澡了。”

就这么告别,两人回到各自的房间。

云深走进浴室,单手将衬衫掀起来,从下往上剥掉。

越想越觉得自己脑筋不正常,怎么会说出让人家帮忙洗澡这种话。

他虽然我行我素惯了,说话做事肆意妄为,但是在与人交往的分寸感和边界感上面,似乎从来没逾越过。

因为他根本不在乎旁人,对旁人的领域漠不关心,自然就不会去侵犯那个边界。

回想刚才,说的那个玩笑,好像确实有点冒犯了。

他应该不是认真的。

但好像。

认真点也行?

“……除了你说的这个,其他都可以。”

她刚才似乎这么说。

云深摇了摇头,挥开脑中莫名其妙的思绪。

半冷不热的水从花洒中喷洒出来,云深站在逐渐氤氲的水雾中,瞟了眼右手手腕。那儿贴了张膏药,板板正正的,红肿的关节隐匿在下面,似乎已经慢慢消肿了。

另一边。

温柚回到卧室,也立刻去洗澡了。

长发被热水淋湿,抹上香波和护发素,冲洗干净,拿毛巾擦拭,最后又用吹风机,细细地吹干每一绺头发。

做完这些。

男人修长宽大的手掌落在头顶,揉搓她头发带来的触感和温度,却还没有消散干净。

温柚坐在床头,由着心情,捡起床头柜上一本书,翻开,取出夹在其中的浅粉色书签。

也就是今年三月她在南音寺求得的签文。

她将签文握在手心,听着深深浅浅的心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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